我说这是一个中年大叔说的你会信吗?为什么中年人都会说出这种话??(图片里的贴子是我发在贴吧骂我政治
就是一本书 有关爱情的 是以第一视角写得 作者是榛生
应该是这个吧 一共十章
(一)他的手像你的手
我后来在旅途中遇见的人,和你都有点像。
他们也都脆弱、心软、敏感、自尊。他们也长的很好看。
他们也都真诚、善良、直接、简洁。喜欢我的,就说出了一生的承诺。
当我穿着夏天的衣裳,露出了手臂,他们也都询问我左臂上这枚蓝绿色的印记是什么。然而我已经没有兴趣让他们猜了——
“是胎记。”我对其中一位说。我和他是在去三亚的飞机上认识的。他是27A,我是27B。很多时候,人类的缘分就是波音737飞机上两个相邻的座位吧。外面的阳光暗下去,飞机颠簸,空中小姐告诉乘客不要慌乱——很多时候,人类的缘分就是一场有惊无险的云层摩擦吧。
飞机飞稳后,那个人的手还一直扶着我的肩膀,我并不觉得被冒犯,相反,我对他笑了,那感觉很好。他的手好像你的手,有力,硬,暖,干净,是一双得体的手。
我和他闲聊起来。从他的言谈举止、相貌表情以及穿着上,我找到了一些零散的你。这件事让我对他充满了感激,谢谢他提供了关于你的细枝末节、我想那天我应该也不错,因为一个小时后,他对我感兴趣了:“你的胳膊撞青了?很淘气吗?”
(二)他的样子像你的样子
我半生潦倒,一事无成,所学皆是一些精致的淘气。他说的没错。在我爱淘气,也淘得起气的年纪里,我认识了你,那个时候我们总是在玩“猜胳膊”的游戏。
我臂上这枚印记,沿静脉上行,距离心脏大约50厘米的距离。是明亮的蓝绿色。每年它的直径都会增长几毫米,初生时只有芝麻大小,上学后,它长成豌豆的形状,认识你的那年,它有一枚纽扣那么大了。
你说:
“是文身失败了。”
“是被蓝精灵咬了一口?”
“是绿色的守宫砂!”
“是昨天晚餐的芥末洗不掉咯,哈哈。”
“是掰掉一只畸肢留下的疤吗。”
“是前世孟婆汤烫的。”
……
是我不够矜持,不懂得怎样用女性的低回婉转吸引男子。我总是如此苍白、简易。抬抬左边的胳膊,我对那个人说:“是胎记。”
他的好奇心被终结,讪讪地,咳嗽一下。他这个样子也像你,不机灵,不流畅,不圆滑的你。“电话号码告诉我吧。”我对他说,我知道我很冒昧,但是冒昧最节省时间。
他老老实实给了我号码,我记录在手机上。我没有问他的名字。
他叫什么,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。
(三)不论哪里的海,都依旧叫做海
下了飞机以后我找到那家叫做南中国的宾馆,门前有一口种满九重葛的漂亮花坛,花坛边上是一只水龙头,给游客冲洗拖鞋用的。十米外,是淡蓝色的大海,卖珍珠的小姑娘走过来,开始向我兜售,他嚼着槟榔的牙齿是红色的,而淡水在我们脚边小蛇一样流走。
两年前,是在这间旅馆,615房间有一面朝南的小窗。清早,我晾的背心和裙子还没干透,而我的眼泪已经把旅馆的被单浸湿。我坐在那窗子上,两脚悬出建筑之外,扶着窗栏,一边哭,一边学你的样子抽着烟。第一口不要吸进去,因为香烟的添加剂会沉积在此,从第二口起深深吸进肺里,慢慢随呼气吐出来。烟带着人的热量,变成明度极高的淡蓝色,我相信灵魂就是那种颜色,灵魂也就只有那么轻。
“那么,尊严是华丽的紫。”我自言自语,“忧伤是明黄,带一些暗褐色的纹理,像寿斑;离别,是淡淡的蓟色;而失去,是灰色,陈年瓷器的灰色与黯白。”
天快亮了,远处的大海奋力娩出了太阳。它像个逆子,很快就抛弃了母体远去。那早上,我接到远在北方的家人的电话,妈妈刚从菜场回来,兴奋的妈妈说,这一季的螃蟹很肥,回来吃吧,渤海湾的海产品品种单一:螃蟹、带鱼、小黄鱼。而全世界的还都是连在一起的,全世界的海里,都有螃蟹、带鱼、小黄鱼。这些食物在哪里都吃得到,就像我不论从哪一片海游下去,只要我不死,我就可以游到我想到达的那片水域,它依旧叫做海。
两年钱,我是这样执着地淘着气,要沿着大海寻找你。
(四)他走路的样子也像你
而两年后我又来到这间宾馆,宾馆已经重新装修过了。窗框都漆了信的油漆,一楼铺了人造毛的地毯,成群的老外遛来遛去,甚至还有狗。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前面一队老年旅行团的人check in,这一小点空白的时间里,我给飞机上结识的那个人打了电话。
他很快就接听,他说他愿意和我见面。
我相信他跟你一样,是个好人。他没有恶意,也没有怪癖,很简单。高兴了就是高兴了,答应了就是答应了,不会再改,也不会掩饰。我在旅馆的房间里洗澡,换上裙子,裙子后背有碎步拼出的一只胖胖的降落伞,这是我喜欢的装束。
他来了,远远地下了出租车,走路的样子也很像你。我百感交集地眯起眼睛,盯住他看。从他的眼睛里,我看到一个成年男人对女人的喜爱之情,那喜爱透明无暇,我受之略有愧意。
(五)他的动作皆让我想起你
他不介意推掉由他同伴请客的聚餐,跟我一起走了很远。最后我们回到宾馆外面的排档坐下了,叫了一些吃的喝的。不外如此,男与女的交往,先是说天气很好你是哪里人什么星座,然后交换自己的兴趣爱好,更进一步,讲些听来的笑话。当笑话讲完,就可以互相表白了,表白成功后,开放的人去上床,不然就可以谈婚论嫁。总之,在感到厌倦之前,把这些事情都办好,结婚就是“此店休整,关门大吉”。
和这个人在一起,我还是很愉快的。他会照顾人,一直拿牙签帮我挑海螺里的肉,细心周到,无从拂逆,帮我要冰冻的椰子以及吸管,递纸巾给我,酒泼了,他马上叫排档的小妹来擦,自己却没有动手。他是个君子。他的这些动作皆让我想起你,那样一个完美无缺的你。
“是独自来三亚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是来游玩的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喜欢这里吗?”
“是的。”
他说:“你像一台电报机,只说‘是的’。”
我回过神来:“那么你像杂志上的心理测试。”
我或许真的需要做一个心理测试,测一下我的偏执究竟是因为你,还是因为我自己。如果我的偏执是因为你,那我应该在两年前就死去。两年前的清早,抽完了一根烟,我站起来,在六楼的窗台上保持了一分钟的平衡,听到人在远处喊:“危险!”我还觉得他们是喊别人。我笑一笑就跳了下去。
可是我却没有死。
如果我的偏执不是因为你,而是为了我自己,那我就应该把这个游戏玩下去,可我为什么还会有死的渴望?死不是代表结束吗?
两年前南中国旅馆那位住客的伤情是摔断了四根肋骨,严重脑震荡,并且有一只眼睛视网膜震落了。辗转经过许多家医院,这只眼睛才算保住。左一个右一个的手术之后,我感到我已经残破不全。这样子的我,就算找到你,也不一定有勇气站在你面前,对你说一声“久违”了。是三楼支出的窗框勾住了我的衣服,片刻缓冲后,衣服撕裂,我向下坠落。
我在那不到三秒的时间里,看到了很多事务。天光云影,速度与灰尘,甚至一些死去的灵魂。人们的尖叫在十米开外,我,在我之内。十米开外,是生者的世界,十米内,我只有我。
获救后我把那跳黄裙子补了起来,后背撕裂的地方用碎花布拼出了一只降落伞。我需要有一只小小的降落伞,长在我的背后,像我的翅膀。
(六)他是我认识的人里,最像你的一个
肋骨的伤口渗血,止疼药打多了,我就有了瘾。见到医生就央求再打一针。医生说:“没有了没有了,今天的已经打过了。”
“那么明天的,可不可以先打给我?”
我这样寅吃卯粮地哀求着止疼药,终于,那些“明天”都被我用光了。我来到了一无所有的今天。两年后,伤口已愈合,想起止疼药注入肌肉的感觉,相当疲惫,时常想吐。两年后,我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这宾馆门外的沙滩上喝着小酒,听着撩人的小调,讲起从前那起事故。我没有说那事故的主角就是我,而他却叹气了。他深情地看着我,一言不发却让我知道他在问:这是你吧?
就要开始爱了吗?
你信吗?他真的很像你,他是我认识的那么多像你的人里,最像你的一个,因而他最令我满意。他有一种特质,就是他身上别的特征都相当普通,成为很好的背景色,而他像你的部分却高调而突出,仿佛是为了模仿你,才降生在这世界上。
我爱他。
我问他:“你在哪个城市?”他回答:“北京。”我说:“那你等着我好吗我回头就去北京找你。”他伸出手来摸摸我的头,动作像一个温柔的大神。“你喝醉了。”他说,“但是我会在北京等你。”
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要紧,要紧的是他在这爱里加了怜惜。
真要命,他跟我一见钟情了。
因为你的缘故,我也决定跟随他。
我知道他爱我会比我爱他多那么一点点,真对不起。
反观我这么多年每一次的醉酒,我都要说一些胡话。很多人不相信那些胡话,一如酒醒后的我自己,除了你。所以我说他像你,我是有根据的。你看他说着话就拿出了纸和笔,画了一张地图给我。他标注:这是国图,这是双安,这是北外,这是我。一张字纸已代表足够的真诚,而他给了我钥匙。不需要更多证据了,人活一辈子,如果需要去相信一些什么,那么我相信他的爱情。
就这样,在我失去了你很久以后,在另一个人身上,我找到了大约百分之八十的你,把它们珍重收起。
那天晚上我真的喝醉了,坐在海边,把包倒过来,哗啦啦,里面的东西都倾覆在沙滩上,钱包,钥匙,房卡,口红,墨镜,还有一张屈臣氏的燕窝面膜。
我坐在深夜的大海边,脸上盖一张惨白的面膜,像鬼。
我亡魂未失,而青春尽逝。
(七)再勇敢地长时间地想你一次
我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,醒来后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。接下来的两个小时,我开始玩儿。驾摩托艇,拖伞,还有沙滩排球,游泳。这城市是给人消遣散心的。我不能辜负了它。在游泳的时候我想起了你,这是长久以来,我第一次勇敢地长时间地想你。想起你,连脚边那些亮紫色的水母来蜇我,我都感觉不到疼。我想起你坐在黄昏的房间里,一边剥一只绿色的柚子,一边淡淡地跟我说起分手这件事。淡淡的柚子的清香,淡淡的你三十岁时候的脸,像梦一样。
我说:“别走。”
可你走了,柚子撕开放在桌上,你并没有吃。
如果当时我说“好吧,再见”,你是不是反而会留下来?留下来和我一起吃完那只蜜柚。
说“别走”是渴望得到保护的幼稚的小孩,说“再见”的是成年有理智的女子。也许你当时是这样认为。
你不需要小女孩,你需要成年的有理智的女子。
可是1992年不会重来了,我没法证明,当年14岁的我,不是幼稚的小女孩,我有成人所具备的一切:身体,感情,灵魂。如果你需要,我甚至可以为你怀孕生子;如果你允许,我会一直爱着你。可是没有人相信我。
你凭一时冲动带我离开家乡的小城,以为我们可以不受打扰地一起一辈子。
可是道德感在你耳边嗡嗡嗡,是永远不肯飞走的金苍蝇。犯罪感是细脚的蚊子。自责是巨大的跳蚤。
路上的人们说:这是一对父女。你听一次,脸白一次。
如此苍凉又遥远,你三十岁时候的脸。
于是你带着我一直逃,逃世俗的冷眼,逃拮据的生活,也逃开你自己。最后我们来到海南,在地图上看,他是一个大岛。你很满意。你对我说,岛的意义很好,代表隔绝,太多的联络对我没有意义。
我拿着你帮我做的假身份证找到了工作,春光咖啡长的小女工,穿着蓝制服,每天在厂房里筛选咖啡豆。然而,下班途中我遇到几个人,他们要我说出你的电话号码,然后他们把我绑起来,塞进一辆汽车里。
他们给你打电话:你女儿在我们手里。
他们让我跟你讲话。
我说:亲爱的你不要来,他们不会伤害我的。
恶人们笑了,“你为什么不叫爸爸?啊?你怎么不哭呢?”
“他不是我爸爸,他是我爱人!”
你来的时候,那些人也没有怎么为难我们,就是抢走你手头上的钱物而已。但是那天回来的路上你没有拉着我的手,到了家里以后,你看到桌上我前一天买的柚子,剥着它,就跟我说你要走了。
那几个人只是问了你一句话:你为什么要跟一个小孩在一起?
(八)我已满足,我起码遇见了百分之八十的你
你是海边不见的,那我沿着大海找你,是不是就可以找到你?中国所有的沿海城市我几乎都去过了。大连,烟台,青岛,上海,宁波,福州,厦门。最后一站是三亚,这一年,我已经29岁。
这一片海里,还是没有你。
但是我满足了,因为我起码遇见了百分之八十的你。
我很想很想很想对你说一句:我想你了!
(九)我决定就这么爱他了
在从三亚飞往北京的飞机上,我跟人吵了一架。有人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机票,坐在我的座位上,就是不肯起来。航空公司居然也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,我叫来空姐。最后却是空姐说服了我,让我坐她的工作位,来到北京。
我来到北京,找到那个人,他正一心一意地等着我。他和你真像,让我多么喜悦。我住在他家里,和他生活在一起。每天,他去上班,我做家务,或是去街头闲逛。我知道双安商场正北门那儿是海淀区民政局,里面有两个中年人给人等级结婚,有时候这两个人会吃新人送他们的喜糖,我也决定结婚时买那种红色盒装的阿尔卑斯奶糖,要送她们好多盒。
两个月后,我和那个人来到海淀区民政局。就在那一天,我忽然发现我臂上的胎记不见了。那已经成长成镍币大小的蓝绿色胎记,没了。我左臂逝去了特点,沦为一只平凡的左臂。
那个人问我:“你在找什么?”
“我在找我的胎记。”
他对我说:“别找了,它已经丢失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呢?”
他叹了口气,但还是好平静好幸福地笑着,拉我坐在走廊的木椅子上。那天的阳光充沛,他指指地面,说:“你看。”
我看到,阳光下,他的影子的旁边,没有我的影子。
活人有影子,死去的灵魂没有影子。
(十)在光里,他笑的可真像你,我的你
而我是什么时候死去的呢?
“明明不会游泳,为什么还要下水呢?”他的眼泪在眼睛里转啊转,他抱紧了我。
而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呢?
是不离不弃,海枯石烂,粉身碎骨,至死不渝。是不断地付出却不求任何回报,是一直努力直到她能感觉到,是一见钟情从此不再受到任何诱惑,是明知道她病了残了也难悔初衷,是她冷漠甚至背叛仍痴心不改?
都还不够。
是,就算她死去了,变成一只鬼,或者一缕魂魄,也当她是活着一样,爱着她。
那天,我拿着一只红色的笔,在“丈夫”一栏里,要写那个人的名字。
可是,他叫什么名字?
“我叫荀悦,荀子的荀,喜悦的悦。”他拉住我的手。
我又笑了。
“荀悦,你好,你愿意和我生活在一起吗?”
“我很愿意。”
在阳光下,荀悦笑的可真像你,那一排整齐的牙齿,那动人的眼睛,那浓眉毛,那清苦的天真的以为,那个百分之八十的你.
这要看这个人的人品了,如果是品行端正的人就能信,他这样说话应该是表达内心的喜爱之情。
应该是小时候受过老师打击太大了吧《偶然认识的一个中年大叔经常给我发短信表示关心,我才20岁,一点都没意思...》
答:不回复,不处理,就当没事一样,万一有什么事,就和家人说,要不报警